世間擾擾,尋到能夠相愛的那個人又談何容易。所以,請珍惜你們的時光,盡可能一起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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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會會場二樓,一個年逾半百的男人望著大廳里的溫然,眼中閃著慈愛的光。
““老李,那是小然吧?”話語中帶著些許激動。
“黎總,是的。”跟在男人身邊的是位雙鬢微白的人,卻背脊挺直,赫然就是之前找過溫然的李蠡。他神態(tài)恭謹(jǐn)?shù)貙δ腥宋A身說話
“好,好啊,言齊那小子跟我說時,我還不信,可瞧小然那眉眼,真是跟倩倩十足十的像??!好,好?。 蹦腥说募又樵桨l(fā)凸顯出來。
“黎總,言先生為何會與您說此事?風(fēng)爵與朝誠不是歷來不和的嗎?”
“哼,那小子!竟拿此事威脅我?!?br />
“是溫小姐的婚事嗎”李蠡小聲問道。
“是啊?!?br />
“那黎總答應(yīng)了嗎?”
“……李蠡。”黎楓似不在意地道,“你問得太多了?!痹捴袔е臐鉂獾木婧秃渥尷铙挥行┍臣拱l(fā)涼。這場聯(lián)姻若能成,對于現(xiàn)今商界平靜無波的局面無疑是一塊巨石,漣漪會擴(kuò)散多大,不得而知。
雖然黎楓不給李蠡繼續(xù)問下去,但李蠡依舊從黎楓看著言齊時,眼中的贊賞得知他對這年輕人的認(rèn)同。
“李蠡?!边^了一會兒,黎楓又再次開口道,“查下那女人的背景以及她和白相毅的關(guān)系?!崩钘魇种钢呦蛉ネl(wèi)生間的走廊的柳安語。
“是?!边@個女人他認(rèn)識,是言齊的前妻,身世清白。但要查還是查仔細(xì)點好,總覺得她像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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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語從廁所出來時,便看見了站在女廁門口的言齊,本想繞過他,卻被抓住手腕,不得動彈。只好委屈地嘟囔道:“你何時有了堵在女廁所門口的習(xí)慣?”卻是連一眼都未放在言齊身上。
言齊看著低垂著眼的柳安語,這神情讓他升起一種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熟悉感,在瞥到她的衣服時,眉心又抽搐了一下,不耐地舉手按眉,問道:“你這衣服從哪里弄來的,我不記得你有這條裙子,這也不是你的風(fēng)格?!?br />
“……”柳安語依舊低著頭。言齊見她如此,即惱怒又無奈,遂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帶著濃濃的怒氣虜獲了她的香,剛一觸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份多么想念,便愈加專注。
柳安語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氣味便瞪大了眼睛,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多么想念言齊,即使他那樣對不起她。
當(dāng)言齊冰冷的觸的時,她紅了眼眶。
言齊,我真的不懂你了,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他的帶著濃厚的怒氣,她疑惑地想著原因。他察覺她的不認(rèn)真,有些氣憤地?fù)н^她的腰,加深了這個。
走廊里安靜得讓他們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開始粗重的呼吸聲,安語的臉越來越紅,淚還是滑了下來。言齊絕對是故意的,在每一次她決定忘了他的時候就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遍遍告訴她,他們的過去。
他們也曾鬧過分手,最厲害的一次她都打算去找另一個男生做男朋友。那時的她,雖不比言齊受歡迎,但也還是有其他人追的。但當(dāng)她差一點答應(yīng)那個人時,言齊就出現(xiàn)了。他黑著張臉,對那個男的說:“她有病,你也要?”
很明顯那個男也不蠢,知道言齊是在騙他離開她,所以回答:“要?!?br />
很好,言齊的臉更黑了。不過沒一會兒,他松了臉,說:“可是這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不過是跟我賭氣才會跟你在一起,你也要?”然后摟過她,在她的上輕一下:“親愛的,別生我的氣了好么?”雙目含笑。
安語看著面前的言齊,心了,嘆了口氣,對那個男的說:“他有病,我也有病,有病所以要一起治……你會找到更好的人的?!闭f罷,掐了下言齊的腰,言齊會意,擁著她離開,不再理那個方才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的人。
她是真的有病,不過是感冒,言齊也有病,他們都吵成那樣了,他還能下子來道歉,即使她明知那次是她錯了。不過這病,她很喜歡。
現(xiàn)在,上的癡讓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場離婚不過是一場吵架,吵完之后,他們依然會在一起的。
耳邊突然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柳安語從柔情中醒來,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掙不開。高跟鞋的聲音停了下來,言齊同時也睜開眼睛,觀著柳安語緊蹙的眉,放開了她,而她轉(zhuǎn)身便跑,路過站在走廊中怔愣的溫然時,心頓時一沉。
接時的感覺真是不準(zhǔn),離婚跟吵架哪里會一樣,而且,這次言齊是真的準(zhǔn)備離開她的。心一陣疼痛,未作停留,匆匆跑過,一語未言。
言齊看著溫然,有些頭疼。徑直走向她,只聽她道:“齊,這你又如何解釋”她抬眸盯著言齊的,目光兇狠得如同在看著偌大的敵人。
“是我主動的。”言齊的誠實讓溫然生氣,他為何連騙她都嫌麻煩?為何不騙她是柳安語主動的,他不過是情迷,畢竟柳安語是他愛了那么多年的人,叫她理解。這至少說明,言齊,是重視她溫然的啊。
“你為何,連騙都不愿騙我?”溫然渾然泣。
言齊輕攬過她,避開她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輕聲說:“我們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你該給予我最基本的信任,要知道我這么做,定是有我的道理?!?br />
“那我們先領(lǐng)結(jié)婚證好嗎?等會兒舞會結(jié)束就去?!睖厝惑E然抱緊了言齊,有些焦急地道,眼中閃著期待的目光。
“等會舞會結(jié)束我還有會要開,下周我們就結(jié)婚,婚禮一結(jié)束我們就去民政局。”
溫然聽了言齊的話,不知為何有些不安,但聽到言齊還是答應(yīng)她領(lǐng)結(jié)婚證,快樂沖刷了那份不安,只輕柔應(yīng)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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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白相毅看到柳安語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似在尋找什么時,他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雀躍。他舉步向她走去,可她卻始終望不到他。
“安語!”他喚她。
柳安語聽到聲音隨即便看到了白相毅。想起剛才的事不自覺放慢了腳步。而白相毅看著漸漸走近的柳安語,在注意到她微腫的紅時,想到剛剛言齊似乎也往那條走廊去了,心下不自覺地升起一團(tuán)怒火,不待她再走近,直接跨前幾步,扯過她的手,勾住她的腰,強行環(huán)著她走向舞會中心:“和我去跳舞?!?br />
言齊,你怎么老喜歡逼我?既然你選擇了推開她,就不要再給她希望。你已經(jīng)搶走了我的一切,為何還要和我搶?
柳安語因他突然間的霸道和怒氣有些錯愕,反應(yīng)過來后,掙扎著道:“我,我不會跳。”
“這種謊話你留著騙其他人吧!”
的確,她并不是不會跳,只是自會跳舞起,便只是與言齊一起跳,就連學(xué)也是跟著言齊學(xué)的。猶記得當(dāng)時的天臺被夕陽照得暈紅,兩人因為安語而有些笨拙的舞資卻因這暈紅而顯得溫馨,兩人相視而笑,說著細(xì)細(xì)碎碎的話語,那個下午成了二人一跳舞便會想起的美好記憶。如今,叫她跟另一個人一起跳,本能地就拒絕了,她的舞從來只與一個人跳。那個人,叫言齊。
不過,似乎今日要被打破了。
剛走進(jìn)廳中央,音樂便徐徐響起,緩慢的旋律縈繞著在場的每個人。白相毅輕緩了手上的力道,把身邊的人拉至面前。手輕搭的纖腰,微收,柳安語便靠近了他一點,腳步,托起她的手,帶著她跳起了華爾茲。
他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人兒,想著近段時間跟她在一起的愉悅及心中時不時劃過的悸動,他想他該是真的喜歡了,不有些好笑,她這樣一個任幼稚的女人,他怎么就有了好感呢?這次動心太過出乎意料,竟是對自己的棋子動心,而且是在他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實行。
觀著她因有些生疏的舞步而尷尬地臉泛,那副可愛的模樣令人難以相信她已經(jīng)快三十還離過婚了。他有些欣喜,欣喜于自己的計劃算入了她。一想到這,他莫名地一陣興奮,加了力道,將她摟得更近了。
柳安語因白相毅的手緊了幾分而看向他,不期竟跌進(jìn)了一雙溫柔繾綣的眸,心中一陣怔愕,不自在地移開眼,臉上帶著些微。
白相毅抬起頭,卻不料正好看見言齊。愣了下,本就生疏的安語就這樣不小心了白相毅一腳。
腳上傳來的疼痛讓白相毅清醒,他低下頭,讓呼吸輕輕拂過安語越來越紅的耳朵,不勾起一抹笑。
是了,這個女人,再怎么樣,都只是個棋子,是他毀掉言齊一切的棋子。也許是個意外,但是絕不會也不能影響他。
但是,柳安語,不管怎樣,歡迎你的加入。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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