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之的墨眸冷厲,手下的動作不由的加重,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洛辰?”容聿之不怒反笑,薄唇慢慢吐出這兩個字,把慕安寧的臉扳向自己,“你喜歡他什么?”
慕安寧的秀眉擰起,耳邊纏繞著霸道淳厚的嗓音,下巴隱隱作痛,怒意不由攀升。
“他哪一點也比你好?!?br />
分明知道會激怒容聿之,卻依舊惱羞成怒的瞪著容聿之,半點都不肯服輸。
在感情上他們永遠勢均力敵。
容聿之的眸子像是承載了整個黑夜,微微瞇起不悅的望著身下掙扎的女人,身體猛然的沉降,一陣撕裂的感覺幾乎要把她淹沒。
“你混……蛋!”
斷斷續(xù)續(xù)的罵聲,慕安寧無法集中意識來推開身上的人,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后背,分明是抗拒,卻有幾分的欲拒還迎。
一室曖昧繾綣。
“慕安寧,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比蓓仓捻悠岷陉幱?,含著她圓潤小巧的耳垂,聲音冰冷如骨。
即便是恨,他也要慕安寧清清楚楚的記住自己。
不知道多久,慕安寧的力氣完全的耗光,眼角早已濕潤,嘴唇被咬出血跡,昏昏沉沉的睡著。
容聿之覆身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個吻,吻的淚水,心臟驀地柔軟下來,給她輕拽好被子,才站在落地窗旁,指間的雪茄明明滅滅,煙霧模糊了他冰冷的五官。
他倒是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這三年中,慕安寧都做了什么,尤其是那個洛辰。
慕安寧睡得很不安穩(wěn),秀眉蹙起小小的山峰,夢囈了幾句,身體蜷縮抱著被子,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有我在?!比蓓仓纳ひ羯硢?,輕輕地環(huán)著她,拍打著她的背部一直到她的呼吸均勻。
……
除夕宴就兩家人,辦的簡單溫馨。
容家比較起來慕家倒是熱鬧的多,容家三房,而慕爸爸是獨生子,慕安寧和哥哥幾乎不在家,顯得比較冷清。
容奶奶坐在中央的位置,身體依舊很硬朗,看到慕安寧從樓上下來,臉上的褶皺都要笑成一朵花。
“安寧,來奶奶這里坐,這么長時間不見,可是想死奶奶了。”
容奶奶對于慕安寧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畢竟是三年未見。
本來就熱鬧的氣氛更加的上升了幾個格調(diào),容奶奶布滿皺紋的手拉著慕安寧,有些粗糙卻是滿滿的容度傳遞,慕安寧都被這樣的氣氛帶動。
餐桌是紅木的圓桌,容奶奶的身邊只剩下一個空位置,看著容奶奶的架勢,非要慕安寧陪著她不可。
這正好是慕安寧求之不得的事情,剛好能夠找到合適的機會離著容聿之遠一點,省的被他破壞了情緒。
“安寧。”
一聲容潤如水的聲音,容珩干凈的眉頭微微的舒緩,對著慕安寧笑了笑。
慕安寧微微的愣住,她和容珩緊挨著坐,驀地想起今天的藏獒,臉色稍稍的蒼白。對著容珩淡淡的扯出一個笑容,溫婉不失分寸,只是少了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度。
容珩的眸子暗了幾分,依舊是很自然的幫慕安寧布置好面前的碗筷,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經(jīng)意觸碰到她的手背。
被迫坐在另一側(cè)的容聿之眸子更是沉降,面部線條冰冷,薄唇緊緊地抿起。
容珩越是極致的細心,慕安寧越是不自在,手不小心劃過桌子,盛著熱水的杯子不受控制的倒下,有幾滴蔓延著桌子滴落在慕安寧的身上。
“沒事吧?”
淡雅帶著幾分著急的嗓音,容珩拿起干凈的紙巾想要幫她擦拭,另一側(cè)的容聿之猛然的站起,很自然的接過容珩手里的紙巾。
“珩,我跟你換個位置吧,別人照顧她,她可能不適應(yīng)?!?br />
容聿之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唇角懸著恰好的弧度,讓人找不出任何差錯。
他錯開容珩,修長的手輕輕地給慕安寧擦拭著污漬,不經(jīng)意之間和容珩劃出明顯的界限。
周圍的長輩都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畢竟是闊別三年,現(xiàn)在兩個人見面更是小別勝新婚,容珩溫和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剛才容聿之的位置,可是眼底迅速的閃過幾分陰冷,旋即消失不見。
在容家,容聿之才是容家爺爺奶奶的心頭寵,分明是二房所出,卻處處霸占本屬于大房的優(yōu)待,容珩假意低頭望著碗筷,陰鷙一閃而過。
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通過什么辦法都要得到!
第005章 不識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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