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瑾聯(lián)系了許家的保鏢,便完全將包廂外等著抓她的人拋到了腦后。反正會所里的包廂門都是特制的,一旦從里面鎖上,外面有鑰匙都打不開,而她量那什么陸少不敢讓人破門而入。
看眼腕表,離何宇飛過來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她正想趁著時候看看實驗資料,剛拿出來手機便響了,看到上面何宇飛的名字,她一笑,接了起來,“宇飛,你到了嗎?”
電話對面?zhèn)鱽硪挥涳柡妇蔚那鍧櫮新暎骸靶¤覄偝鲩T就被狗仔盯上了,今天恐怕過去不了你那邊?!?br />
許柯瑾笑容微斂,在心里嘆了口氣,唇邊依然含笑道:“沒事,改天我們再聚。你現(xiàn)在沒事吧?”
“沒事,我讓助理開車去公司,到了公司就能甩掉他們。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去看你和許伯伯……”何宇飛的聲音頓了頓,爾后輕聲說了句,“小瑾,我很高興你能回來!”
許柯瑾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句話,“行了,你去忙吧,下次見面再聊。”
掛掉電話,許柯瑾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這次她會回國,一則是想念自家老爸,二則是工作安排,三則,也是因為何宇飛。
何宇飛與她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小時候兩人感情好的像親兄妹,后來長大了成熟了,彼此間滋生出了曖昧,如果當年她沒有遠走國外求學(xué),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上В隽藝?,而他則不顧家中反對進了演藝圈。
盡管這些年來,他幾乎每半年都會飛去國外看她,可兩人之間仍然漸行漸遠。她與何宇飛,或許真的已經(jīng)不合適了。
她生性討厭高調(diào),討厭生活被打擾,而何宇飛一直生活在聚光燈下,如果他們在一起,勢必也會將她帶到聚光燈下以致影響到她的生活,而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思及此,她不由自嘲一笑。說這么多,究其根本,不過是她不夠喜歡罷了,否則她又豈會一想到自己的生活會受到一絲半點的打擾就立即打了退堂鼓?
思慮間,包廂門被敲響,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小姐,是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 />
許柯瑾回過神,聽出了門外說話人是誰,頓時面露驚喜,連忙起身到門邊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七八個保鏢,一個面目和藹的中年男人站在當中,正笑容親和的看著她。她走過去輕輕抱了抱對方,眉彎眼笑的道:“許叔,您什么時候回A市的?”
許慶山笑道:“今天才回來,剛到家里就接到了通知,知道你這邊有事便過來了。”
許柯瑾聞言不由看了看四周。許慶山道:“那兩個保鏢是威遠集團馮家小兒子的人,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br />
許柯瑾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我沖動了,和他朋友起了點沖突。”
許慶山皺了皺眉,“馮家和許家有合作關(guān)系,倒是不怕他們?nèi)绾?。只不過,聽說馮家最近剛搭上位京城來的權(quán)貴公子哥,今天就是在這邊招待對方……”就不知自家小姐之前鬧矛盾的究竟是誰。
沒等許慶山說完,許柯瑾心里就隱隱有了種不妙之感。她想起先前馮顥倫對那色情雜志男的態(tài)度,不禁試探的問道:“那個公子哥來頭很大?”
許慶山看出自家小姐眼底的惴惴,心念一轉(zhuǎn),已然猜到了什么。他眼神閃了閃,看來這事得盡快跟老爺說一聲。他心底有了決定,嘴上則回答道:“聽說是莊家的二少爺。”
許柯瑾一臉茫然。
許慶山不由失笑,果然不能對自家小姐在這類信息方面抱太大希望。要是談起醫(yī)學(xué)研究,她能說個三天三夜,可若是說起上流社會有哪些家族或是有什么八卦,她肯定是呵欠連連。
“莊家在京城雖然是后起的權(quán)貴,但莊夫人的娘家卻是馮家,而馮家老太爺是開國八大將領(lǐng)之一,也是莊二少的曾外祖父。”
這么一說,許柯瑾也明白了過來。如果那色情雜志男真是那什么莊二少,她恐怕就真惹了禍了!
許家在A市稱得上屬一屬二,她橫著走都沒事,可放在京城許家就不算什么了,更何況和馮家那種軍權(quán)世家相比。
想到這,她不禁面露不安。許慶山見狀忙道:“小姐不必太過擔心,就算你先前是和莊二少有了什么矛盾,以許家的情面,想來他也不會太計較?!?br />
許柯瑾勉強笑了笑,心里明白許慶山只是在安慰她。盡管她不關(guān)注上流社會的事,可也并非不知道那些權(quán)貴公子哥,個個睚眥必報,一旦得罪他們,鐵定會下死力氣的報復(fù)回去。唯今她只希望,那色情雜志男不是什么莊二少就好。她半點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家里帶來麻煩!
A市高等療養(yǎng)院。
莊沿行陰沉著臉躺在病床上,左腳上綁著厚厚一圈紗布。他看眼一旁的陸顥倫,“查到那女人是誰了?”
陸顥倫干笑兩聲,“是許家千金許柯瑾?!彪y怪他當時看到許柯瑾會覺得眼熟,當年他們這群公子哥還在私下打過賭,看誰能奪得A市這朵赫赫有名的公主花的青眼,可惜后來沒過多久許柯瑾就出了國。
在A市,許家父女簡直是一對奇葩。許柯瑾是許家獨女,自幼喪母,其父許明鴻手掌許家百億產(chǎn)業(yè),身上卻從無緋聞,好似個和尚般守著女兒過了二十幾年。而許柯瑾明明是A市最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卻打小上最普通的幼兒園,以及小學(xué)、初中和高中,直至大學(xué)時考入了國外一所赫赫有名的醫(yī)學(xué)院。
許家父女極為低調(diào),鮮少參加社會宴會,但因著許家那不容人忽視的財富,依舊無時無刻的備受關(guān)注。他家老頭前幾天還提過準備舉辦晚宴,并邀請許柯瑾參加,耳提面命的讓他屆時要抓住機會。
“許家?那個愛柯集團的許家?”莊沿行挑挑眉。
“是的?!标戭梻慄c點頭。
莊沿行哼笑一聲,“聽說你們家和許家有合作,怎么,聽到是許家的千金就放棄了?”
陸顥倫尷尬無比,“二少,我這不也正為難嗎?”一個是家中企業(yè)最大的合作者,一個是家族極欲攀上的大樹,兩邊都不能得罪。他夾在中間簡直苦逼到了極點,萬分后悔今天帶莊沿行去了許家的會所,更惱恨艾米之前在包廂外得罪許柯瑾,要不是她鬧出的動靜太大將他們引了出去,也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了。
莊沿行打開電視,眼皮也不撂一下的道:“明天我要在這看見那女人,做完這事,其他的你就不必再管了?!?br />
陸顥倫猶豫了下,最終咬咬牙,“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帶許柯瑾過來。”
第三章 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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