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又鄙夷的聲音還不猶豫的酒穿透了欒思的耳膜。
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站在她對面的時邵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擺明這又是給她設(shè)計的一出好戲。
只是她來不及躲閃,那女人已經(jīng)走進來了,看到欒思的那一瞬,欒思也清晰的看到了那女人眼神中惡心和鄙夷。
尤其是在她這身衣服上打量了幾秒。
“邵聞哥哥,她不是你準(zhǔn)嫂嫂么,你怎么這么跟這種女人搞在一起,萬一染上病了怎么辦?”
頓了幾秒,那女人撲倒時邵聞的懷里,邊撒嬌邊不屑的掃視欒思。
“這種女人,萬一染上病怎么辦?”
這句話像是摁了復(fù)讀鍵,一直在欒思的腦海里回旋。
欒思的眸子深深的凝聚,像是寒冰一寸一寸的冰凍,這一幕漸漸的和腦海里久遠的回憶重合在一起,當(dāng)年他也是這樣摟著那個女人的纖腰。
欒思看著那個女人,眼神淡漠,嘴角勾著嘲諷的笑意。
她在別人眼里竟然跟特殊職業(yè)的女人是一樣的。
欒思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她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這兩個人的面前,一切的自尊和人格都被徹底的碾進泥里。
時邵聞淡淡的撇了欒思一眼十分淡然的說道:“是她勾引我的?!?br />
欒思抬頭臉色煞白,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時邵聞,他竟然說瞎話眼睛都不帶眨的。
那女人抱著時邵聞的胳膊,眼眸笑的星光閃閃:“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被勾引的?!?br />
那女人說完,又朝著欒思看過來,語氣十分不善:“喂,這次念著你是邵聞哥哥的嫂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被我抓到了下一次,你們欒家就好好掂量掂量吧?!?br />
留下一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那女人拉著時邵聞的胳膊說道:“你快去收拾吧,一會我爸約了時叔叔一起吃飯的,我們可不能遲到的?!?br />
時邵聞低頭在那個女人臉上親了一下十分曖昧的說道:“放心吧,就算是遲到了,他們也不會說什么的?!?br />
女人在他的懷里嬌俏的笑了一聲。
然后盯著欒思的目光不悅的說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等著我告訴時叔叔和你未婚夫你的所作所為嗎?”
趾高氣昂的理直氣壯,欒思從未這么委屈過,喉嚨里一陣陣哽咽的生疼,她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里換衣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突然想,如果不是因為阿言的那個電話,時邵聞是不是打算讓那個女人沖進來,然后大肆的宣揚出去的?
時邵聞為了報復(fù)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她閉上眼睛擠出來眼眶里的淚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換好自己的衣服推開門出去。
套房深處還有男女說話的聲音,欒思打開房門把時邵聞給她的房卡放在玄關(guān)就離開了酒店。
打車到家,欒思準(zhǔn)備打開手機付款的,才發(fā)現(xiàn)時昭言給自己打了很多個電話,微信的,通訊錄的,欒思捧著手機頓時就哭了。
司機被欒思的動作搞的猝不及防,他猶豫的說:“小姑娘,要是沒錢就算了吧,這單我當(dāng)沒跑,你別哭啊?!?br />
聞言,欒思顫抖著手掃了司機的微信,付了錢轉(zhuǎn)身就往房子里走。
還好深夜大多數(shù)人都睡了,誰也沒有看到欒思這狼狽的一幕。
回到臥室,欒思扣上房門雙手抱著膝蓋靠在門板上抽抽搭搭的哭咽,許久之后,她才撿起地上的手機,給時昭言回了一條消息過去。
“明天時光咖啡廳見。”
第二天欒思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一樣,她沒去上班,也沒有請假,辦公室里其他秘書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她只淡淡的回道:“我明天會去辦理辭職,所以以后都不來了。”
她冰敷了一上午,眼睛下的紅腫才消散了不少,換了一套裙子,欒思便打車去時光咖啡廳。
咖啡廳里人很少,時不時的會有幾個人進來,欒思等了很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都沒有等到時昭言。
她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給時昭言打電話的,突然她的手機先響了,欒思抬手接通。
“思思,你快來,快來公司,昭言怕是不行了。”是白珊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嗎?”欒思聞言擰眉問道。
白珊語無倫次的說:“昭言剛剛還拎著行李箱就直接來了時總的辦公室把時總給揍了,兩人交手不知道怎么的昭言的頭就磕在三腳架上,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br />
欒思像是挨了一記重重的悶棍:“送他去醫(yī)院,你先送他去醫(yī)院,我馬上就到。”
欒思扔下了一張百元大鈔在桌上,就慌亂的沖出咖啡廳,因為著急差點被一輛私家車撞到。
開著自己的車,欒思一路上幾次差點被撞,別人一邊剎車一邊罵她,欒思卻像什么都聽不到,在別人剎車的時候毫不猶豫猶豫的一腳油門沖過去。
中途闖了好幾個紅燈,她一路狂奔到手術(shù)室外面。
手術(shù)室外面站著幾個人,其中最打眼就是時邵聞。
時邵聞回頭對上欒思的目光,一瞬間欒思手腳冰涼,她靜默的走到白珊旁邊問她:“情況怎么樣了?”
白珊搖頭,淚眼婆娑:“不知道,剛進去?!?br />
欒思有些費解的看著白珊,白珊的情緒似乎是太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面躺的是白珊的男朋友。
但此時白珊也沒有顧忌欒思的打量,欒思坐在白珊的旁側(cè)也由不得多想,阿言傷了腦袋還在急救室沒出來,她根本分不出多余的思緒去想別的,整個人宛如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一旁的時邵聞見到欒思焦急的神色十分不爽,心里心心念念的還是時昭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大門還是緊閉的,但走廊上突然響起來拐杖的聲音。
欒思聞聲抬頭去看,來人果然是時文雄,時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只不過他黑著一張臉徑直就走到了欒思的跟前。
沉浸在商場幾十年的肅穆一下就震懾了欒思,欒思起身微垂頭:“時叔叔,你找我?”
對于這個一向不喜歡她的時文雄,欒思心里一直都是存著害怕的,尤其是她想起曾經(jīng)親耳聽他說要解除婚約。
“欒家好家教,欒小姐在我兩個兒子之間游離不定,意欲何為?”
第二十章 昭言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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