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昊天旨意,天道白悄然下凡。
他化做流星劃過朝歌的天幕,但不知為何,在快要落地之時,他的無緣無故平地摔技能忽然發(fā)動。
“轟!”
天道白最后很不意外的砸在了朝歌郊外某處,掀起巨大塵浪。
巨響將朝歌熟睡的百姓給驚醒,人皇帝辛也因此退出夢鄉(xiāng)。
半個時辰后,龍德殿中,帝辛高坐于寶座之中,聽司天監(jiān)太師杜文銃進(jìn)奏。
杜文銃拱手道:“王上,現(xiàn)已查明,巨響乃是天外隕石落地所致,不過這隕石在落地后卻是神秘消失了。司天監(jiān)之前沒有得到任何預(yù)兆,天象突變,怕是上天在警示我等?!?br />
“警示?”帝辛挑眉,“警示何事?”
杜文銃猶豫片刻,最后還是開口,“臣猜想,怕是聞太師東征平叛之路,有所波折。”
帝辛冷哼一聲,“聞太師安邦定國,征戰(zhàn)輾轉(zhuǎn),爾等不僅不等為其分擔(dān),還在此徒添擔(dān)憂!杜文銃,孤且問你,這隕石一事,你可有辦法解決?”
杜文銃苦笑,“臣當(dāng)盡力而為?!?br />
帝辛怒而拍案,“孤要的是盡力而為?三日,孤給你三日時間,若三日后此事未決,你自己提頭來見!”
次日,司天監(jiān)欲招納賢才的消息流傳至朝歌每一個巷口。
一名道士本在酒館飲酒,偶然聽聞此事,臉上旋即露出了幸喜之色。
“來朝歌已久,今日終得良機(jī)!我申公豹能否四教揚(yáng)名,就看此役了!”
說著,自稱申公豹的道士便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出了酒館。
……
龍德殿內(nèi),帝辛接到侍衛(wèi)來報。
“報,大王,宮門外有一名道士求見,他自稱能夠?yàn)榇笸踅鉀Q煩憂!”
帝辛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隨后招手,“讓他進(jìn)殿?!?br />
“是!”
侍衛(wèi)領(lǐng)命后旋即退下。
不多時,一名道士在侍衛(wèi)的引領(lǐng)下走進(jìn)了龍德殿。
他雙腳向前走,眼睛卻往后看,實(shí)在古怪。
帝辛見此道士的模樣,心中甚是不喜。
“貧道申公豹,見過大王?!钡朗抗Ь吹南蛑坌列卸Y。
帝辛問道:“你先前在宮外自言能夠解決孤的煩憂,你且說說,孤有何煩憂?”
申公豹輕捻短須,搖頭晃腦道:“大王煩憂在于大商國運(yùn),若是貧道沒有猜錯,自祭天儀式之后,大王心中一刻都不得輕松。”
帝辛大怒,“哪里來的道士,在此妖妖惑眾,來人,給孤將他拿下!”
張口就言一國國運(yùn),在帝辛看來,申公豹就是來嘩眾取寵的。
龍德殿兩旁侍衛(wèi)一擁而上,欲拿下這名古怪道士。
但他們卻撲了一個空,一名侍衛(wèi)轉(zhuǎn)頭一看,申公豹竟然出現(xiàn)在了柱子旁邊。
申公豹高聲道:“大王,何不聽貧道說完?貧道與聞仲太師同為截教門下,只是晚于太師下山,今趕至朝歌,便是輔佐大王度過亡國之難!”
光憑申公豹最后一句話,帝辛足以要了申公豹的命,再怎么處置他都不為過。
可是……
太師聞仲之名讓帝辛不由得遲疑起來。
聞仲法力高強(qiáng),人間可謂無敵手,是三朝老臣,也是先王帝乙托孤重臣。
哪怕是帝辛,聞仲也敢教訓(xùn)。
就算聞仲現(xiàn)在不在朝歌,事情一旦涉及到他,帝辛就不得不慎重起來。
帝辛試探問道:“敢問閣下是截教幾代弟子?”
申公豹再度捻須,“吾乃通天教主弟子,修道已千年有余?!?br />
帝辛大驚,聞仲也不過是截教三代弟子而已,就算申公豹是外門弟子,輩分也比聞仲高出一等!
申公豹又自言修道千年,實(shí)力定當(dāng)了得。
這般想著,帝辛收起了對申公豹的輕視之心。
帝辛歉意道:“原來閣下竟是截教仙師,先前多有得罪,還請仙師諒解,來人,給仙師賜座!”
一群侍衛(wèi)面面相覷,最后無比尷尬的合力搬來一方桌案置于申公豹前。
申公豹飄然入座,先前他那古怪的舉動在此時也變成了仙風(fēng)道骨。
帝辛開口問道:“仙師先前說大商有亡國之難,這是何解?難道昨夜的隕石真是上天對孤的警示?”
申公豹不敢自傲,他立刻回道:“大王,貧道修道千年,擅長望氣之?dāng)?shù)。吾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帝星西移,乃是不祥之兆,這意味著有人升起了取代大王之心!”
帝辛皺眉,問一旁近臣道:“費(fèi)仲,朝歌以西,有何諸侯?”
費(fèi)仲拱手回道:“大王,西向有二百鎮(zhèn)小諸侯,皆不成氣候,唯有西伯侯兵力日盛。近年來,西伯侯費(fèi)嬉戲,勤于政事,廣納人才,并……”
帝辛直接打斷費(fèi)仲,“行了,那些破事就不用告訴孤了。孤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攻邘,滅密,吞黎,這些輝煌戰(zhàn)績孤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 />
接著,帝辛又意味深長的感慨了一句,“西伯侯,還真是讓孤放心??!”?
申公豹微笑不語,他可沒有泄露天機(jī),只是稍微“提醒”而已,這都是帝辛自己猜到的。
盡管四教弟子早已知曉商朝劫難,不過,要是誰敢擅自通報人間,那可是重罪。
申公豹可擔(dān)不起這個罪責(zé),他此行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揚(yáng)名諸天。
在截教封門的這段時間里,申公豹能夠安然下山,沒有受到通天教主的任何責(zé)備,這背后不知道花費(fèi)了他多少功夫。
哪怕他早已被通天教主給放棄,但是畢竟他還是截教弟子,此行屬于違抗師命。
而帶來的代價就是,申公豹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之路。
通天教主雖然很護(hù)短,可申公豹這個先投闡教再轉(zhuǎn)入截教的弟子,并不在此列。
若是申公豹與人爭斗,陷入了必死之局,他那法力通天的圣人師尊也不會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這般想著,申公豹轉(zhuǎn)頭看向帝辛,目光閃爍不已。
“帝辛啊,帝辛,你可知道你在圣人女媧雕像前提詩一舉,掀起了多少的波瀾!”
第二十二章 天道白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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