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為什么不是我

    “夢夢，王富貴在哪？睡覺嗎？”劉明看了看周圍皺著眉頭說。

    “?。　眽魤敉蝗荒樕兞?，手上也抖了下，劉明也跟著叫了聲。

    “叫什么叫，外面裝逼裝的這么高冷進來碰碰你就叫個沒完！”火鉗在劉明頭上一巴掌，他轉(zhuǎn)頭看著陸夢夢道：“夢夢，你別慌，怎么個情況？”

    “我……我們之前還在一起的，我出去等劉大哥的時候好像就沒見過他了?！?br />
    劉明嘴唇動了動，他正要說話，樓上傳來一聲一發(fā)入魂的大吼：“到！”“……”

    “別想了。這兒有酒嗎？好久不見了，咱們來喝酒?！被疸Q笑嘻嘻地看著劉明擠眉弄眼道，一點都沒了剛剛的煞氣，陸夢夢這會可急了，她拉了把火鉗：“劉大哥剛剛受傷了，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喝酒呢？”火鉗也不反駁，轉(zhuǎn)頭對著陸夢夢神秘地笑笑。

    “喝冰的還是不冰的？”劉明站起身來就往廚房走去，說著單手拎著一箱啤酒過來了。

    “哈哈，你看這傻逼，還問我呢，這三月天誰喝冰的！”火鉗哈哈大笑，也往廚房過去在冰箱里翻了翻，不知怎么翻出兩只鹽水鴨，大喜過望。陸夢夢看兩個吃貨就這么就這冷藏的鴨子啤酒吃起來都快氣哭了，一個也攔不住，她跺了跺腳，也坐在沙發(fā)上，撕下一個鴨腿搶過劉明喝了兩口的啤酒就這么喝起來，還咳咳嗆了。

    “哎，你個小丫頭好好睡覺去！你看就啤酒就把你嗆得那樣你還搶什么！”火鉗揚了揚下巴又開了一瓶遞給劉明，劉明接過也不說話，又是牛飲。

    “你們能喝我為什么不能喝！咳咳！”陸夢夢白了火鉗一眼。火鉗也樂了，他指指陸夢夢，可劉明低頭只顧喝酒，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疸Q搞得十分尷尬，他咳咳了兩聲道：“這個，夢夢啊，不會喝酒的女孩子是千萬不要喝酒的，而且是和男的一起喝，到時候萬一你喝大了怎么辦呢？是不是啊，嗯哼？……”

    他最后那句“嗯哼”音調(diào)特別怪，陸夢夢一下子就臉紅了，她憤憤撇了撇嘴，不服氣地又喝下一大口酒。

    “劉明啊，你說我們多久沒喝過酒了？好多年了吧？好久沒用這種感覺了呢?！被疸Q沒話找話道。

    “過年的時候剛找你喝過酒?！眲⒚饔挠牡氐?。

    “……嗨，你這小子！就不會開玩笑是不！怎么，過年喝過酒就不想哥哥啦？”火鉗佯怒道。

    “不是?！?br />
    “臥槽，你看著我說話，來！干杯！”火鉗瞪了瞪眼睛，扳著劉明的下巴道，劉明也瞪著眼睛，一句話不說和火鉗碰了碰，陸夢夢也絲毫不甘示弱地硬要過來碰了下，三個人一句話不說開始喝酒。

    酒過三巡，陸夢夢已經(jīng)開始坐不穩(wěn)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最先醉了的居然是劉明。自古酒不醉人人自醉，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人非常容易喝醉。劉明抓著火鉗的一只手不放，另一只手給自己灌酒。

    “哥……我真跟你說，哦，我說什么來著，對……哥，我跟你說，我真他媽是個廢物，一點用都沒有……”

    火鉗笑著拍拍劉明肩膀：“小破孩子，你大學(xué)就喝不了多少現(xiàn)在還逞能，我還以為你變成酒神了呢。乖，誰說的，我弄死他去，你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成功了……”

    “我成功個屁！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來，喝！”劉明拽住火鉗衣領(lǐng)吼了一句，又垂頭喪氣地跌坐在地板上開了一瓶?；疸Q此時還是比較清醒的，他看了看陸夢夢。陸夢夢已經(jīng)臉紅紅地癱在沙發(fā)上，提著半個啤酒瓶子?？磥硇∨⒕褪遣唤?。聽到劉明的話陸夢夢轉(zhuǎn)頭定睛看著劉明，也不說話，就這么呆呆地看著。

    火鉗對劉明的話竟無言以對。他默默地接過瓶子，也開始喝起來。在這個關(guān)頭，生死大過天，劉明太重視感情了，他沒有辦法對劉明只用言語就派遣他的痛苦，只能默默地陪他喝酒。閨蜜之間需要幾個小時的傾訴和抱頭痛哭，兄弟之間需要的是一醉方休和互相給幾拳。這也許也是女人和男人之間的不同。

    幾輪下來火鉗也醉眼惺忪了，劉明更是腦子里覺得要炸開一樣，昏昏沉沉地惡心地要死。他迷迷糊糊地摸著墻走到廁所吐了一陣，也不再去客廳，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里衣服褲子也不脫就跌坐在床上，愣愣地想了一些事情，他晃了晃腦袋躺在床上，覺得胃里燒的難受?；秀遍g，好像有人在幫自己脫下吐臟了的衣服。

    劉明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清來人，可只有昏黃曖昧的床頭燈，他只能認(rèn)清那是個女子清麗的身影。女子幫他理開襯衫，這熟悉的動作突然讓劉明腦子里電光炸過，從前，也有個女子這么溫柔地幫自己整理領(lǐng)口。劉明不知哪來的意識一把就抓住了女子纖細的手腕。他努力支起上半身，可還是看不清女子的面龐。劉明甩了甩頭，劇烈地呼吸著道：“夏涵！是你吧！夏涵！你回來了！……”

    陸夢夢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床上露出胸膛的劉明。劉明抓著她的手吻著，她能感覺到手背上點點的淚痕。她的眼神也輕輕搖晃著，半瓶啤酒在她的血管里來回撞擊著她的理智，她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辦好了。自己本來只是莫名的操心劉明，昏昏沉沉地上來看看，可劉明的吻像電擊一樣讓陸夢夢的頭腦一片空白。

    劉明的眼淚流下來。他喃喃著兩個人的曾經(jīng)?？蔁o論他多努力地想要看清面前的女子，都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那女子頓了頓，突然笑了，用沒有被他抓住的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頭，輕輕揉著他的頭發(fā)，像對待一個撒嬌的孩子那樣。女子輕輕道：“是。我是夏涵。我回來了?！?br />
    劉明哆嗦著松開陸夢夢的手，自己的左右手交疊在一起，他喃喃著：“給你……給你……”，右手徒勞地在左手上扒拉。陸夢夢知道，劉明想取下戴在她手上的戒指。她一把按住了劉明的手，看著劉明一臉的迷茫，她的心里疼的像被針扎。蘇姐姐走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恩于自己的，而自己卻現(xiàn)在在借用她的身份欺騙她最愛的男人。自己沒有資格接受這枚戒指。

    夜涼如水，燈光曖昧。眼前的女子像蠶褪般一層層褪去自己的衣物。在醉醺醺的黃色燈光下，陸夢夢輕輕地解開自己的扣子，外套，羊毛衫，然后……她的手伸向背后，打開了胸罩的帶子。她呼吸地分外急促，內(nèi)心一邊糾結(jié)一邊在鼓勵著自己。是的，蘇姐姐雖然那么愛他，可畢竟已經(jīng)走了。劉大哥不能再這么消沉下去，而忘掉上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愛上下一個人。她深知劉明是個負責(zé)任的男人，否則蘇夏涵也不會那么愛上他。

    松手，最后的防線被扔在床下，一對飽滿的玉兔在寒冷的春寒中瑟瑟發(fā)抖，帶著二十年不曾露面的惶恐和好奇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處子的胴體和淡淡的香氣在酒味中更加讓人瘋狂。面前的男人也打量著她。陸夢夢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做了——劉明的眼神中只有迷茫，沒有任何動作。

    “你不是夏涵?！眲⒚鬏p輕地道。在這個寂靜的時刻寂靜的房間，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劉明這輕輕的聲音在陸夢夢耳畔就像炸雷一般。一個女人拋棄了所有的尊嚴(yán)，陸夢夢一直高傲的心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她還在發(fā)呆的時候，身體早已做出了最瘋狂的選擇。

    “我是。我是蘇夏涵?！标憠魤粢话艳糇⒚鞯念^，劉明瞬間進入柔軟，向后仰倒，陸夢夢唾手可得的胴體帶著肉感覆蓋在劉明身體上。席夢思反彈起的些許彈力讓兩個人的貼合更加緊密。“我是蘇夏涵。”陸夢夢抱著劉明的臉頰，哭著說道，眼淚一滴滴滴在了劉明臉上。

    原本醉醺醺的男人猛地坐了起來，連帶著陸夢夢也起來了。她裸露著上半身，坐在劉明胯間，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陸夢夢原本就非常漂亮，只是一直在蘇夏涵身邊完全被壓制住了光彩，今天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獸性大發(fā)。

    “你不是?！眲⒚黛o靜地說道。他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根本看不清那個女子的模樣，可在她褪去衣物的那一剎那，他的腦子就清楚了很多。劉明把面前的女子抱起放在身邊，給瑟瑟發(fā)抖的她蓋上被子，自己坐在原地搖晃著腦袋。太多太多讓他頭疼欲裂的事充斥他的腦袋，讓他根本無法思考。

    陸夢夢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堅決和冰冷，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理智可言，一不做二不休，大多都是逼上了絕路?！澳阌譀]和我做過，以前只是拉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蘇夏涵？為什么？為什么就不是我！”

    陸夢夢緊盯著劉明，劉明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她笑了笑，那笑容說不出的苦澀。接下去，陸夢夢只覺得眼前一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劉明幫她蓋好了被子，自己搖晃著站起來走出房間。在那個瞬間，他第一次嘗試著用全視之眼剪掉了陸夢夢今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