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打架

    “哈哈，大哥說的果然不錯，這殷若萱的姿色當真不是蓋的！想不到我申雄還有這等福氣！”漆黑的小巷中，傳來一聲格外淫賤的笑容。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混混，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透過路燈那幽黃的光亮，可以看到這申雄的額頭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傷疤。

    而這申雄，正是狼牙幫第一打手王平的直屬小弟，在王平面前馬屁拍的啪啪響的那種，關(guān)系很是不錯，看到殷若萱后申雄這才知道世間的美女并不少。此時，申雄得意忘形的笑著，叼著的煙蒂差點脫口而出，看著面前靠著墻角卻一臉恐慌的殷若萱，一步步向前走去。

    天煊街，這是狼牙幫負責的一條街，自從幫主派王平負責這一塊的“治安”后，王平常天閑的沒事在這里收收保護費，街上的女人除了殷若萱之外王平還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的人。

    殷若萱一臉的惶恐，顯然受到了不少的驚嚇，畢竟申雄的手里還拿著一把七寸長的匕首，像極了一顆白森森的碩大狼牙。這把狼牙刃是王平第一把殺人的兇器，也不知道申雄拍了什么馬屁將這把匕首騙到手中。燈光照射在這把匕首上，反射著白森森的光芒，殷若萱看了心驚膽顫。

    殷若萱，這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美麗少婦，她的家并不在天煊街，倒是跟著天煊街一個內(nèi)衣店的女老板關(guān)系不錯。此時，殷若萱潔白的瓜子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淚痕，眸子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涂抹的淡藍色的眼影已經(jīng)花了。一頭酒紅色的長發(fā)披散開來，一副受怕的模樣。

    “哈哈，殷若萱是不是？大爺早就把你的信息打聽好了！五年前你的丈夫患了癌癥而死，肯定很寂寞吧，大爺來伺候伺候你！”申雄已經(jīng)受不鳥了，常在紅燈區(qū)玩耍的他哪里見過這等絕色美女呢？吐掉煙蒂，申雄加快了步伐，抬起手，只聽“撕拉”一聲，殷若萱白色的小洋裝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

    “滾，你給我滾開。嗚嗚嗚?！币笕糨嫣址纯?，卻被申雄牢牢的抓住，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壓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嫵媚的女人，怎么會有男人的力量大呢？聽到申雄說起自己的丈夫，殷若萱哭的更是兇猛，五年來她確實寂寞、空虛了。

    但她怎么會被這種畜牲侮辱呢？

    盡管自己的力量不及申雄的一半，殷若萱仍舊反抗著。手臂上竟然被申雄的手掌勒出一個血痕。申雄不由得微微一愣，這娘們皮膚太嫩了吧，她丈夫就舍得去死么？

    “別再試圖掙扎了，好好享受吧！”申雄的另一只手抬起，又是“撕拉”一聲，黑色的胸罩直接被他扯了下來，兩團雪白暴露出來，申雄定在了原地，嘴角流露出細滑的口水。殷若萱一聲尖叫：“啊，別，別……”

    哭喊著，殷若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喊不出聲來，嗓子竟然暫時的失聲了。怎么辦？怎么辦？殷若萱想著，自己哭喊的失聲，逃脫的機會又渺茫了。殷若萱剛要咬舌自盡，卻想起了自己那個六歲的女兒……唉，剛剛在小萍店里出來，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呢？神啊，派個白馬王子來拯救我吧。

    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這里是狼牙幫的地盤。

    但她萬萬想不到，神就滿足了她的這個愿望！

    沈葉看著面前的一幕，一個很顯然是混混的青年竟然迷失在女子的雙乳之下，定在原地?？吹狡辽賸D暴露出來的雪白，沈葉感覺自己的鼻子有種熱熱的感覺?；瘟嘶晤^，沈葉讓自己清醒了一些。他從來也沒有打過架，但現(xiàn)在知道自己不打不行，低聲道：“放手。”

    申雄沒有聽到沈葉說出的話語，也或許是沈葉的聲音有些忐忑。但殷若萱卻聽了個清清楚楚。巷口處站著一個十分偉岸的身影！殷若萱猛然止住了哭聲，這人來的太及時了！哭喊道：“小英雄救命，救命啊！”

    殷若萱努力喊著，聲音太過沙啞，但申雄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申雄一愣，他在懷疑自己身后究竟有沒有人?！芭尽钡囊宦?，申雄直接一個巴掌甩在殷若萱的臉上：“臭娘們。敢騙大爺是不是？大爺這就將你就地正罰！”

    火辣辣的感覺襲遍自己的右臉，殷若萱知道自己的臉龐肯定通紅無比，腫的不成樣子。一雙乞求的目光望著沈葉，希望沈葉可以站出來幫幫忙。但她看清了沈葉的臉，沈葉正在盯著自己的胸脯，殷若萱這才想起自己的雙胸暴露在空氣當中，她一臉的失望。

    沈葉一愣，這混子根本沒有回頭，放什么狗屁話？看著申雄的手向著漂亮少婦摸去，沈葉攥了攥拳。怒聲道：“我他媽給你說話，你聽不到么？”

    沈葉聲音響亮，一種正能量的氣息在巷子內(nèi)徘徊。兩人都被沈葉的這一聲怒吼驚愣住了，殷若萱反應(yīng)過來，難道他不是卑鄙之徒，自己誤會了？

    申雄一怒，亮起了手中的匕首，轉(zhuǎn)過身來。面前的是一個弱不經(jīng)風的小子，明明害怕的雙腿顫抖，但卻仍舊怒視著自己，這讓申雄有些好笑，說道：“小子，敢在大爺?shù)牡乇P上撒野，還敢打擾大爺?shù)暮檬?，你不想活了么？?br />
    這里屬于天煊街的范圍，而天煊街確實是屬于狼牙幫的地盤，申雄說這里是他的地盤也不錯。沈葉卻是不屑的笑了笑，他一眼便看出了這申雄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廢物，天煊街這么大，會是你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的地盤？騙鬼去吧！

    “這種老套的對白，你也說的出口？”此時的沈葉出奇的冷靜，這也讓殷若萱感覺到了一點希望。畢竟，在刀子面前還能如此冷靜的人肯定有不少本事吧？沈葉的弱不經(jīng)風，在殷若萱眼中成為了仙風道骨的氣勢……

    “小子，給你兩條路，一，打得過大爺這娘們就讓給你；二，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趕快滾！”既然這里是狼牙幫的地盤，作為王平小弟中最會拍馬屁的一人，申雄不介意惹事。哪怕真的殺了沈葉，也不會觸犯刑事責任。

    雖然狼牙幫只是一個小型的幫會，但狼牙幫卻是有著強大的后臺。據(jù)說這里的警察局局長還要賣給這個后臺一些面子，這也造成了狼牙幫小弟在這天煊街上無法無天。

    “我沒錢?！鄙蛉~淡淡的說著，他這種飯也吃不上的人怎么會有多余的錢？沈葉還不知道零花錢這三個字怎么寫！

    “沒錢那就打，大爺可不在乎手里多出一條人命?！鄙晷壅f著，卻轉(zhuǎn)著手中的匕首向著沈葉逼了過去。沈葉倒退，天見可憐，沈葉從來也沒有打過一次架，他怎么知道先出拳頭還是先出腿？不過，沈葉倒是向著殷若萱使了個眼色，讓她趁這機會趕緊跑。

    殷若萱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她的衣服都被撕了個粉碎，怎么可能露著身子跑呢？

    沈葉呆了呆，他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沈葉看到了自己的襯衫，雖然有些臟的發(fā)黃，最起碼還能穿。竟然解起扣子來……

    “好小子，竟不把大爺放在眼中，當真認為我不敢殺你？”申雄咬緊了牙關(guān)，自己只是一個拍馬屁的小弟，除了有點蠻力會裝之外也沒有什么本事，自己身上背負著一條人命，真的會被釋放么？申雄猶豫再三，將匕首插回自己腰后。

    沈葉又是一愣，要是云洋，可能早就與申雄打起來了，而自己，卻面對敵人做別的事情？沈葉剛剛反映過來，卻感覺一道疾風向著自己的腦袋打來，沈葉知道自己的感知很強，只見申雄不知道何時將要來到自己身前，揮出了手臂。而手中，拿著一塊板磚。

    沈葉不知所措，打他？怎么打？出拳？出腳？

    好不容易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躲”字，沈葉剛要后退，申雄手中的磚頭已經(jīng)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額頭。只聽“砰”的一聲，沈葉眼前一片發(fā)黑，僅有的光亮也消失不見，只感覺自己的額頭冰涼無比。鮮血順著沈葉的鼻梁流了下去，而沈葉卻身子一軟，向著地面倒去。

    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就這么結(jié)束了么？想到這里，沈葉猛然倒地，但他的意識卻仍舊清晰。

    殷若萱只感覺希望瞬間破滅，絕望隨之而來，卻也癱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沈葉，

    “哈哈哈，小子，你就這么點本事也敢英雄救美？”申雄再次揮動起抓著的磚頭，但剛剛抬起，磚頭瞬間兩半。

    申雄呆住了，自己剛剛一磚并沒有用出多大力氣，這磚怎么就這樣碎了？若不是自己的腳躲得快，可能也會倒地??！這種巷子內(nèi)的磚頭很堅硬，而申雄又專門挑了最硬的一塊，結(jié)果磚頭還是碎了。

    這小子的頭這么硬？

    申雄不再多想，握緊了拳頭，直接向著沈葉身上砸了過去。人的本能都是如此，打著打著或許就起了殺心。申雄的拳頭一個接一個重重的落在沈葉胸口、太陽穴、額頭。見沈葉仍舊一動不動，殷若萱嚇壞了，難不成他真的死了？

    “砰！”申雄打出了重重的一拳，一聲如同轟雷般的巨響傳來，卻是申雄直接倒退了出去，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還有額頭。

    殷若萱愣住了。她不知道，就在申雄那一記重拳離著沈葉的胸口不到一分的時候，沈葉猛然打出了一拳，申雄的頭上也是流下鮮血，且飛了出去。

    申雄一拳拳打在沈葉身上的同時，卻不知沈葉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置身在火海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而楊天哲藏在沈葉腦海當中的寶典也激發(fā)出一道光芒，沈葉的手臂不由控制的握拳捶在了申雄的額頭。

    沈葉站起身來，看著自己右拳緊緊握著的拳頭，不由得一愣，隨后又笑了出來?？粗荒樞θ莸纳蛉~，申雄不由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下一刻沈葉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之后，鮮血布滿了沈葉的臉龐，申雄感到面前的弱不經(jīng)風的小子有了一股別樣的氣勢。

    敢殺人的氣勢！

    “原來，自己打架這么厲害？”話落，沈葉自一聲怪笑中，他的身子沖了出去，布滿鮮血的拳頭對準了申雄的胸膛，希望自殷若萱心中再次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