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足在離王府已經(jīng)一月,這一個月蒼沐非并沒有來看過林月兮,林月兮沒有了蒼沐非的煩擾,反而過的越來越閑適。
對于那一晚自己觸怒蒼沐非差點丟了命,林月兮并不覺得后悔,在林月兮眼里死比沒有愛的侮辱要好很多。
那一天她只想著觸怒蒼沐非才想著說那些話,其實蒼沐非對那個遲兒是執(zhí)念還是真心喜歡,林月兮一點也不知道。
“小姐,王爺已經(jīng)撤了對你的”。綠錦從王府管家那里回來對林月兮說。
在綠錦眼里,林月兮的想法太過大膽,要俘獲蒼沐非的心太不容易,但是林月兮態(tài)度太堅決,再者今日又吃了這么多苦,看看林月兮脖子上還有著淡淡的青紫,綠錦也覺得心中不。
“是撤了嗎,這太好了,小姐可以多出去走走,對好”。說著,綠珠將將藥膏細細為林月兮抹上,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林月兮。
“未必是好事,相反,我覺得在府中足不出戶,省了很多麻煩”。林月兮幽幽地說,這話說的一點不假,這些日子林月兮茶余飯飽就安穩(wěn),自從到古代之后,她很少這么愜意過。
“小姐,你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綠錦在一旁淡淡的說。
“當然記得”。林月兮答道,她要解身上的毒,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被人控制的感覺太壓抑,說什么也要為自己的博一回。
這日綠錦外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城街道中人聲鼎沸,一時好奇過去看了看。原來城中發(fā)生了一起奸殺案,而始作俑者居然是沈丞相的兒子沈秋奇。
據(jù)說是昨天晚上,沈秋奇在醉花樓喝多了酒,回家時搖搖晃晃已經(jīng)認不得方向,可這沈秋奇也是中魔,在路上看見一名進京尋親的貌美女子,那女子粗布衣衫,身上又沒有過多的銀兩住在客棧,只能在街上游蕩,剛好撞見沈秋奇。
沈秋奇也是喝昏了頭,看見這女子已經(jīng)移不開步子,當即就將那女子,那女子雖然破落但是志氣高潔拼死反抗,最后被醉酒的沈秋奇打昏,事成之后,沈秋奇也從醉酒中醒過來,看見面前昏睡的女子驚慌失措,想到此事若被自己的爹知道,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女子殺害,此事剛巧被一名巡夜的敲鐘人看到報了案,并協(xié)同大理寺監(jiān)將沈秋奇送近大理寺。
沈秋奇不服,大聲對巡夜人說:“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爹是當朝宰相,你把我送進大理寺,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那巡夜人也算有骨氣,只聽他說:“我只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殘害人命肯定會被重罰,我只信正義,不信官威”。
巡夜人的話鼓勵了大理寺的人,只見大理寺的官兵毫不留情的將沈秋奇拖走。
綠錦在人群中默默看完這一切,待人群散去后匆匆回了離王府。
“小姐,我有急事”。一到王府,綠錦就趕快把這件事告訴林月兮。
“什么事”。林月兮說的隨意,人已經(jīng)坐直了,一般來說能讓綠錦急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是沈秋奇,被抓入大理寺了”。
“哦”。林月兮一臉冷淡,她對這個半道哥哥沒有絲毫的好感,聽說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出事就出事了,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那個無所不能的丞相大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
但是畢竟現(xiàn)在是人家名義上的女兒,林月兮還是象征的問了問,執(zhí)掌大理寺的是誰。
而綠錦的回答卻讓林月兮驚訝。
只聽綠錦說:“是離王”。
蒼沐非嗎?
“看來這次,沈秋奇兇多吉少”。林月兮思索了一下說。
“的確,有消息傳來,說離王似乎并不愿意草草了事,要嚴懲不貸”。綠錦平靜地說。
“想來也是,蒼沐非不知怎么與沈丞相府有過節(jié),這次肯定要借機打擊報復”。林月兮對蒼沐非已經(jīng)很了解,所以第一時間猜出了蒼沐非的意圖。
“小姐英明,據(jù)說離王已經(jīng)下令,對證人嚴加保護,包括家屬”。
“那丞相就沒有什么動作嗎”?林月兮問。
“丞相原本是想殺掉證人,但是被離王搶先一步,行動失敗”。綠錦不疾不徐地說。
“嗯,我知道了,此時與我無關(guān),如果王爺調(diào)查我,或者問起來,就說我最近不適,一直在王府靜養(yǎng)”。
“知道了”。綠錦淡淡地說。
綠珠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聽完兩個人的對話,才說道:“那沈秋奇真是可惡,該殺”。
林月兮笑笑,對綠珠說:“的確該殺”。
由于此事事關(guān)重大,綠錦不得不將此事告訴無隱樓樓主。
沒有想到,白天綠錦剛剛匯報給無隱樓。
晚上裘香挽就來了,林月兮看見裘香挽時并沒有驚訝,丞相之子殺人,的確是一件大事,所有人都深思熟慮,以謀求最大利益,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讓林月兮驚訝的是,王府戒備森嚴,裘香挽混進王府卻不被察覺,可見無隱樓實力強大。
“挽娘前來,傾決未能相映,還望挽娘贖罪”。林月兮雖然不太喜歡裘香挽,但是自己借用的是傾決的,裘香挽是傾決的主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好言相對。
“無妨,我聽說你最近病了,你素來體弱,現(xiàn)在如何”?裘香挽狀似關(guān)切地說。
“多謝挽娘關(guān)心,傾決的已經(jīng)好了許多”。林月兮心想,裘香挽來到這里的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問自己怎么樣,自己抱病多日,虛弱,名義上丞相是自己的親爹,但是丞相也不曾來看過自己,想想自己和裘香挽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怎么可能是慰問這么簡單。
果然,裘香挽滿意的點點頭后問道:“對于沈秋奇殺人的案子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做何感想”?
林月兮不知道裘香挽要做什么,只得說:“丞相與離王看似交好,實則交惡,此次離王應(yīng)該是下定決心要治沈秋奇的罪,只是不知道,這和我們無隱樓有什么關(guān)系”?
裘香挽聽到林月兮的疑問,臉微變,隨即恢復如常,只聽裘香挽說道:“無隱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現(xiàn)在你只要記住自己的任務(wù)就行了”。
“什么任務(wù)”?
“無隱樓命令,你必須將證人殺掉,不得有違”。聽完裘香挽的話,林月兮想要再問,裘香挽先說道:“只要你好好完成上面吩咐下來的任務(wù),不要多問,最后在離王處得到情報,解藥就可以給你”。
林月兮本來還在猶豫著,此時聽到裘香挽這么說,心立刻堅定起來,殺掉證人,也就是說沈秋奇或許還有救,但是這已經(jīng)不是她關(guān)心的事情,枉死的人那么多,她只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傾決定不辱命”。林月兮回道。
裘香挽點點頭:“相信你會出完成的”。說著裘香挽轉(zhuǎn)向綠錦綠珠兩人:“你們兩個協(xié)助傾決完成任務(wù)”。
“是”。綠錦綠珠應(yīng)道。
話說完了,裘香挽已經(jīng)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只是淡淡的對三人說:“我回了,你們務(wù)必要把這件事辦好”。
說完不等三人回答,就在暗衛(wèi)的保護下離開。
待裘香挽走后,綠珠悶悶著說:“又要完成任務(wù),上面怎么這種事都要管”。
“綠珠,別胡說,無隱樓的命令怎么能隨便指責,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雖然綠錦格冷淡,但對這個妹妹還是很疼愛的。
“知道了”。綠珠聽了綠錦的話,有些不情愿地應(yīng)道。
林月兮正在思考,為什么無隱樓會讓自己殺掉證人,難道無隱樓不想讓沈秋奇死,難道無隱樓與沈丞相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這有關(guān)系,這樣就能保護沈秋奇了嗎?直覺上林月兮覺得不能,她覺得蒼沐非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會全盤謀劃好,不容許有絲毫的紕漏。
真是愁人,如果自己殺了證人,肯定更難贏得蒼沐非的心,可是不做,就算獲得了情報也不會得到解藥。
看著林月兮臉上的愁容,綠錦問道:“小姐,接下來要怎么辦”?
林月兮恢復平靜后淡淡地說:“沒辦法,只有聽無隱樓的吩咐,伺機而動”?,F(xiàn)在的目標是殺了證人,其他的,林月兮管不了那么多。
“嗯,我會幫你,小姐只要查清楚證人關(guān)押在哪里就好了”。綠錦緩緩地說。
“這樣就可以嗎”。林月兮不確定的問。
“小姐,姐姐當然可以,姐姐武高強少有敵手,你就放心吧”。綠珠肯定的說。
“嗯”。林月兮倦倦地點頭,此時已是子夜,林月兮對綠錦和綠珠說:“天不早,回去睡吧,明天還要執(zhí)行任務(wù)”。
“是,小姐”。綠錦應(yīng)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綠珠聽到后迅速為林月兮整理被,躺在上,林月兮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管明日如何,今夜安眠無夢。
第十七章 殺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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