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怡心里咯噔一下,不自在地想到了厲傲天,她胡亂地?fù)u頭,裝作不在意地說:“沒事的爸,我那個朋友人很好的,我還請他吃飯說了這事,他說不著急讓我還?!?br />
“靜怡啊,以前沒聽你說過你有個有錢的朋友。”上官天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問道。
“以前就認(rèn)識,不過沒那么熟,也就是在社團一塊玩的時候熟了。郁芳也知道,你就甭操心了,好好治病就行了?!鄙瞎凫o怡并不擅長說謊,唯獨面對爸爸,她只能用一個謊話去結(jié)束另一個謊話。
等到護理好爸爸,寒意漸濃的夜晚,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回家的公車上。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腦袋輕輕放在窗上,心底的感觸異常強烈,百感交集的情緒讓她久久平靜不下來。
“老天爺,為什么偏偏讓我遇到厲傲天,讓他成為我的金主,還成為我的老板。世界這么大,為什么偏偏這么巧?”
自言自語地從站臺走回家,上官靜怡絲毫沒注意身后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趁著她不注意把包包搶走了,拔腿就跑。
“我的包!”上官靜怡驚訝地大叫起來,看著小偷她奮力直追。
可是夜晚的路并不好走,顯然男孩是高手,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上官靜怡氣憤地到處尋找,雖然包里面連一百塊錢都沒有,可是手機和鑰匙都在,找不到連家都回不了。想到最近的處境,她難過地蹲在墻角哭了,為什么沒一件事是順的,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為什么,我只想要過平靜的日子,為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想起來要回家,可惜摸遍了身上,什么都沒有。就算開門也要重新配鑰匙,回到醫(yī)院的話只能靠走的。她無奈地找到一家超市,說了半天老板才肯把電話借給她用用。
“郁芳,是我……我回家的時候包被搶了,現(xiàn)在有家也回不了……好,我在我家附近的超市,我等你來?!?br />
上官靜怡尷尬地看著超市老板:“謝謝你,我朋友一會來接我?!?br />
“小姐,最近這附近不太平,你一個人走夜路要小心啊。”
“我知道,謝謝了?!?br />
無聊地站在超市門口等待著,二十多分鐘之后沈郁芳來到她的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靜怡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哪個兔崽子竟然搶你的包,我們?nèi)缶伞!?br />
上官靜怡無奈地點點頭:“我想來想去,雖然我包里沒什么錢,可是鑰匙,職員證件還有手機都在里面,我現(xiàn)在想回家都不行了?!?br />
沈郁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沒事,晚上你跟我回家睡,反正我爸媽不在家,我也不想整天待在學(xué)校宿舍,無聊死了?!?br />
“真的嗎?郁芳你人真好!”上官靜怡頓時心情解脫了不少,晚上睡覺這下有著落了。
簡單在警察局做了登記,筆錄也做了,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上官靜怡和沈郁芳走了出去。夜晚越發(fā)濃重起來,坐上夜車回到了沈郁芳的家。
以前大概知道她家住在什么地方,但是一次都沒來過。上官靜怡打量著整潔的套房,忍不住打量著:“郁芳,你們家的房子有一百多平方吧?”
“一百四十多吧,具體我不太清楚。靜怡你喝什么?我們家有牛奶,可樂,還有礦泉水?!?nbsp;沈郁芳說著把冰箱打開。
“我喝水好了,你不用招待我,是我打擾你了,這么晚還叫你出來真不好意思?!鄙瞎凫o怡說著,面帶尷尬地從她手里接過礦泉水。
沈郁芳故作不高興地撇撇嘴:“你還跟我計較啊,朋友是干嘛用的,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嗎。何況我們還是大學(xué)同學(xué),大學(xué)四年還住在一個宿舍?!?br />
上官靜怡聽見她的話,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剛才的話就不該說出口。她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水,開始仔細(xì)地打量著沈郁芳的家,心里不由得感慨起來,如果自己能和爸爸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就好了。
“走吧,我?guī)闳ノ业姆块g看看,今天晚上我們睡一個床。靜怡,我的床很大,買的時候我就告訴媽媽我要雙人床,你不是不知道我睡覺不老實,要是晚上碰到你可千萬別踢我啊……”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沈郁芳,她的爸爸媽媽都很健康,雖然時常出差不在家,可是什么都比不上一家人在一起的好。困意襲來,沒多想,簡單洗個澡就躺下了。大概是太累了,上官靜怡沒有感覺到床的陌生,很快就睡著了。
“走開……不要……”
上官靜怡飛舞著手臂猛地坐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她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額頭上都是汗。沒想到會夢到厲傲天,都說夢是不真實的,可是在夢里面的他感覺是那么真實。為什么會是厲傲天呢,自從認(rèn)識他好像沒什么好事發(fā)生,真是苦惱。
“嗯,我的包子,包子……”
沈郁芳在發(fā)出夢囈,上官靜怡噗嗤笑了。如果能像她那樣就好了,大大咧咧的不去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該多好。
“哎,算了,不去想?yún)柊撂炝?,人家可是大老板,要什么有什么。我呢,只想掙點錢給爸爸治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誰也礙不著誰?!?br />
恍惚之中好像看見了“她”,又好像是上官靜怡,厲傲天看著簡歷上清秀的照片。一副大學(xué)生稚氣未脫的模樣,太陽穴的位置又開始疼了,就算用大拇指不停地揉著都不行,一點都減少不了。
“扣扣……”
有人敲門,厲傲天心煩意亂地開口:“進(jìn)來?!?br />
守業(yè)走進(jìn)來,手上的拿著托盤,上面是今天的早餐,三明治加牛奶,還有一杯咖啡。
“厲少,您的早餐?!?br />
“放下吧,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
守業(yè)見厲少的臉上神情有變,他小心地詢問:“厲少,是不是在想上官靜怡的事?”
厲傲天眉毛藝挑,邪氣地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從椅子上起身,白色整潔的襯衫上透出干凈的光澤,走到偌大的歐式風(fēng)情大陽臺,他清冷的語氣在空氣中游走:“你不覺得上官靜怡跟她很像嗎?”
“她?”守業(yè)心中咯噔一下。
“時間會讓淺的東西變淺,深的東西變得更加深刻?!?br />
“厲少的意思我明白了?!?br />
厲傲天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我始終覺得她們兩個人很相似,即使個性不同,可是五官上倒是有好幾份的類似?!?br />
“厲少,您還是沒能忘記那位小姐。”
“守業(yè),你管的太多了?!眳柊撂煅凵褚焕洌暌曀暮闷嫘?。
守業(yè)立刻低下了腦袋,詫異在心里沒有消失??磥韰柹偈且驗樯瞎凫o怡想到了那位小姐。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沒想到在厲少還是耿耿于懷。
“是時候該查查她的下落了,守業(yè)?!眳柊撂烊魺o其事地瞥了他一眼。
“厲少,真的要查嗎?”
“查?!?br />
“是,我知道了。”
厲傲天做事不喜歡迷迷糊糊,他要的是清清楚楚。只有事情清楚了才不會有遺憾,一直把上官靜怡看成是她,就算糾正過來還是會把她們倆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正是因為如此,心情才一直緊繃,對待上官靜怡的態(tài)度晦暗不明。
“厲少,剛才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厲爺了,您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和爸之間是不會有統(tǒng)一的時候,你不用管這些。把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好就行了?!眳柊撂炖渎曊f。
守業(yè)受到了打擊,沉默地點頭。只要厲少的指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厲爺?shù)氖率菂柤覂?nèi)部的事,知道太多反而沒什么好處。
厲傲天在守業(yè)離開之后去了父親的書房,父子倆的脾氣都是倔強的,八頭牛都拉不過來,厲家上上下下都清楚。最近因為一件事情勢同水火,厲傲天很清楚自己到了該考慮結(jié)婚成家的事了,可是目前他還在躊躇。
“爸,您吃早餐了嗎?”
老式的香樟木桌子后,坐著一位神態(tài)迥異的老者,年過六十卻感覺不到太多老去的痕跡,反而多了一絲嚴(yán)厲和冷靜。
“你肯進(jìn)來,是不是想明白了?”
厲傲天心思游離地看著父親,心里的滋味不亞于沒胃口的早餐。他放在守業(yè)剛才拿進(jìn)來的托盤:“先吃早餐吧,醫(yī)生說三餐要按時吃,不然你的胃又要難受了?!?br />
看著兒子把托盤放下,厲明朗囧囧有神的眼神試探著兒子的心意,知道他還是不肯讓步,頓時換了一副哀怨的口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那些老朋友的兒女都結(jié)婚了,就剩下你,就是不考慮結(jié)婚的事。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有你了,三十而立,不能再拖了?!?br />
知道和父親之間沒什么共同話題,除了在管理集團上還有一些共同點,其他的很難意見一致。他只好長舒了一口氣:“您先吃早餐,我答應(yīng)你先考慮。”
“你不要拿話敷衍我,我要看實際行動?!眳柮骼蕠?yán)肅地盯著兒子。
第七章 被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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