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罷不能

    見著鳳儀上端坐著的女人爽快地問了出來厲巍當(dāng)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他要說的事情有些……

    知兒莫若母，皇甫蝶月又怎么看不出厲巍當(dāng)?shù)挠芜?，輕輕地招了招手，平日里莊嚴(yán)的表情絲毫不見，取而代之的盡是溺愛之，“來，到母后身邊來，有什么盡管說?！彼龕蹣O了這個兒子，皇位都能不擇手段地為他爭來，又何潢其他。

    向前走了幾步，話在上滾了幾下終是說出了口，“母后，兒臣……兒臣想要晴?！?br />
    略帶疑惑地看向了厲巍當(dāng)，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這晴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不過看兒子的神也清楚自然是個女子。

    “母后，晴是璟的妹妹，舅父的庶出女兒。您忘了而是她還時不時的進宮來看璟兒的。”厲巍當(dāng)提醒道。

    提及自己的哥哥皇甫蝶月不心中一痛，當(dāng)年因為政變，哥哥一家為了保住她和巍當(dāng)?shù)臉s耀一門上下除了兩個已嫁王爺?shù)呐畠浩溆嗳加鲭y。雖說是封了鎮(zhèn)國公以示恩，但是她如何不明白，不過是先皇怕她皇甫家有一日把持朝綱罷了。

    “你說的可是陪璟兒一起嫁給了厲靖存的那個？”皇甫蝶月斂下情緒，語氣淡淡地問道。對于這個侄女她倒是沒什么印象，自古名門望族對于庶出的孩子從來是并不重視的。

    厲靖存激動地說，“對，就是那個女子。靜如，動若兔。瘦一分則減，增一分而肥?！?br />
    驚詫地看了一眼眉眼橫飛的兒子，這孩子何時對女人如此上心過，何況還是那個厲靖存的小妾！神莫辨地問道，“就那么喜歡她？”

    厲巍當(dāng)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幾日對于晴的見聞，繪聲繪，事無巨細(xì)。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晴的喜愛。

    “好了好了好了，母后聽得耳根子都發(fā)熱了，知道皇兒的心思了。母后會想想辦法的。”皇甫蝶月無奈地說道。

    一聽這話，厲巍當(dāng)竟像個孩子一般眉開眼笑，母后發(fā)話想必用不了多久晴兒就是自己的了，想著那么個有意思的女人以后就是他的了不住心中雀躍，更何況那是厲靖存的女人，不管是受不受可那都是他的人！

    剛剛轉(zhuǎn)醒的晴打了個噴嚏，女人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之間的酸疼讓她難以言語，渾身像是被扔在鐵軌上被火車來回碾壓了幾遍似的。心里不住抱怨男人對她的折磨，絲毫不記得自己在他身下是如何的化作一汪春水的。

    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晴不住翻了白眼。還好古代的衣服層層疊疊而且遮擋的極為嚴(yán)實，要是在現(xiàn)代她就不用見人了。匆匆地穿了衣服就換了塵瀧。

    一陣輕快細(xì)碎的腳步聲傳來，“姑娘，您沒事吧？奴婢……奴婢今日不知怎的起晚了?！?br />
    晴輕輕蹙了眉，看來這丫頭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是巧合還是……不過不知道到時更好，省得她尷尬也不好解釋。

    “無妨，我也是剛醒來?！鼻绲恼f，昨夜的事情她自然不會主動開口的。正想著肚子里空空如也想要吃點什么，就聽得尖細(xì)的聲音傳來，“夫人，這是王爺囑咐膳房給您專程煮的當(dāng)歸紅棗湯，說讓您補補身子。”

    晴瞬間火氣上涌！當(dāng)歸紅棗，都是補血的良品，這男人分明是笑話她……晴打定了主意，在這無聊的時代里一定要和這個可惡的男人斗爭到底！

    “主子說讓你查清晴是哪邊的人，再向主人稟告有指示之前要保證她的安全。”傳音入密的聲音只有歐靜雙一人聽得到，雖然知道說話的人一定就在不遠(yuǎn)處但是歐靜雙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異常，似是無意一般輕輕地點了頭，不著痕跡的回了話。心里卻疑惑起來，為什么突然之間這個晴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人。心中也不住有些嫉妒，可以想到兩邊完全相悖的命令，又有些為難。

    秋水從院子偏門步子急急地走了過來，附上了歐靜雙的耳畔小聲的耳語了幾句。歐靜雙瞬間變了臉，如牡丹般的臉上劃過一抹殺意。怒極反笑地勾了角，“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能耐！”

    “塵瀧，去取了龍和蛇膽?！边M了小廚房晴就吩咐道。

    輕輕地拉了拉晴的衣角，“姑娘，這小廚房我們還是不要隨便用了吧？”塵瀧不知道晴為什么急匆匆的往這兒趕，可是這小廚房晴以前可是從沒來過的，這兒說白了只有受的姬妾才能來。

    晴面不改，沉靜的說道，“怎么，這小廚房難道我晴還用不得了？”若是平時，沒準(zhǔn)兒目中無人的幾個勢力的婆子還真會把她給清出去，可是早上王爺專程讓給晴做早膳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而且現(xiàn)下晴又一改往日里不爭不搶存在感極低的模樣，一眾一時之間也拿不準(zhǔn)了，自然不敢做聲。

    “去取我要的東西來?！鼻绶愿赖?，她可沒想著能然那些人像對歐靜雙一般的尊重自己，只要當(dāng)她不存在不妨礙她的事兒就好。塵瀧一愣，回了神急急去尋晴要的東西，竟也無人阻擋。

    “姑娘，這是什么啊，能……能吃么？”塵瀧看著晴在小灶上文火慢燉的黑乎乎的湯湯水水有些不確定地問。

    晴笑的像只小狐貍，“能不能喝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吃不死人就對啦。反正不是我們喝的東西。”

    看著窩里咕嘟咕嘟的冒泡泡晴眼中閃著賊賊的，身上的疼痛也早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打擊厲靖存氣焰來的更要緊了。

    正伺候厲靖存換朝服的歐靜雙聽得晴來了不住皺了眉，這個女人最近似乎特別的活躍，讓人不得不在意，而厲靖存倒是很好奇，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同時也感嘆她的恢復(fù)能力，換做是別的女子怕是要幾天不能下的吧，可是這個小女人……同時，也有些微微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太久沒有碰女人，有些憋壞了。

    “讓她進來吧?！眳柧复娉谅暤溃曇舨痪o不慢讓人聽不出情緒。

    一進房門，看見淡妝濃抹的歐江雙晴只覺得一陣厭惡，當(dāng)真是一對極為登對的狗。

    “所為何事？”不等歐靜雙說話厲靖存就問出了聲。

    一個側(cè)頭，塵瀧會意將晴熬的湯放在了桌子之上?？粗鴧柧复娲蛄康哪抗馇绮槐安豢旱卣f道，“臣妾專程為王爺熬得龍虎湯，具有食補之，還請王爺不要嫌棄才是，臣妾也是為了王爺著想。哦，對了。王爺見多識廣想必定然知道此湯的作用想來不用臣妾多言。”眼中含著譏誚打量著厲靖存。她段準(zhǔn)了這個自大的男人一定不知道所謂的龍虎湯，這么說他又一定不會再問出口。

    果然，厲靖存一聽這話，眸微沉沒了言語。倒是一旁巧笑倩兮的歐靜雙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柔聲細(xì)語地問道?！懊妹?，不知道如此大費周章是做了何種圣品呈于王爺？”

    眼神微轉(zhuǎn)，落在了說話女人的身上，晴不陰不陽地回了句，“我看王妃還是不知道為好，若是知道，回頭問王爺便是了。就看王爺愿不愿意講了。沒什么事臣妾告退了。”行了個禮，也不等厲靖存說話，晴就回身自顧自地走了。

    “王爺。這晴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進門不行禮也就算了，對王爺如此出言無狀，這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去，定會惹來是非的。”歐靜雙語帶關(guān)心，頗有責(zé)之聲愛之切的意思。

    厲靖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幫歐靜雙理了理鬢邊的頭發(fā)，“美人先回房去吧，本王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再去宮中?！?br />
    傳人叫了大夫來詢問，直到人走了之后厲靖存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緒也沒能得到緩解。他忘不了那大夫噤若寒蟬又帶著微微同情的表情，嘴里說著，“這龍虎湯乃是猛藥，若不是之上是在薄弱斷不可用啊，若是有隱疾，老夫大可開些別的藥好生調(diào)養(yǎng)。”

    厲靖存耳邊全是之前大夫的話，腦子里卻是晴那女人的臉，喃喃道，“好你個晴，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讓他如此丟臉，又如何能夠善罷甘休！

    晴美滋滋地坐在小涼亭里曬著冬日里的太陽。陽光灑在身上只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心情也是一片明媚。如此天朗氣清之日她又如何能辜負(fù)好韶光。

    讓人拿了筆墨，不住想要寫點什么。許是大學(xué)研究生學(xué)的都是這樣的專業(yè)，捎帶著對筆墨也甚是熟悉，晴也是極愛詩畫的。顏筋柳骨她曾經(jīng)頗研究了一段時日，也算小有成就，雖離鐵畫銀鉤相去甚遠(yuǎn)，但是寫字畫畫一般人也難以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