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斐然正走在去菜市場的馬路上,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誰也想不到這個樸素的女孩竟然是個女警花。斐然一邊走,一邊想著買幾樣妹妹喜歡的菜,忽然,巷子傳來急促的奔跑聲。
一個黑影掠過,經(jīng)過斐然身邊時,轟然倒下。
莊斐然有些驚訝,慢慢地走過去,當發(fā)現(xiàn)倒下的傷者是誰時,只覺得天上掉下一只大餡餅。
草!她找了這個殺人犯很久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被人放了冷槍,傷重之下,正好栽倒在她腳下。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天意巧合?
來人綽號“膠皮”,是斐然追捕一年的頭號越獄犯。以為抓捕會大費周章,結(jié)果他這么突然地栽倒在她腳下,而且竟然身負重傷。
對膠皮,斐然可是恨之入骨的。
“膠皮”此人罪大惡極,一年前潛入第四監(jiān)獄后院,將正值夜班的女科員強jian并且割破人家的喉嚨。那女孩才二十一歲,如花似玉的年齡,失了身也丟了命,血染紅了整間辦公室。
再說說那被害的女孩,名叫明玉,跟莊斐然還是有過一些接觸的。
斐然猶記得見到明玉的那天,正下著毛毛雨,她去監(jiān)獄看望當獄警的未婚夫沐白,正遇到明玉將沐白拉到陰暗樹蔭下,輕輕地親男人的臉頰。沒錯,明玉是名副其實的第三者。
斐然依然記得那天,她心愛的未婚夫沐白正穿著墨綠的獄警制服,一長的腿包裹在黑高筒皮靴里,他伸手輕輕地將明玉推開,然后就看到了斐然。
斐然當時已經(jīng)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強迫自己冷靜并涼涼地笑了笑,伸出手。手指上訂婚戒熠熠生輝?!叭绻荒芡旎亓耍憔褪栈亟渲?。”
沒想到沐白也默不作聲地伸出手,卻只是握住她那只戴戒指的手指,將戒指緩緩下,無情地扔到旁邊的池塘里,清冷地說:“你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我們不合適?!?br />
那段時間,和沐白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即使相對而坐兩個小時,也是沒有言語的。明玉和沐白交往的事她早聽說過,這次來監(jiān)獄見沐白前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備,可是,沐白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她看到他和明玉在一起親的畫面時,心底是有多么受傷,而他那一句“我們不合適”,引起了她心緒多大的波動和哀傷。
那一天,她當然是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監(jiān)獄,卻走的很是平靜,臉平淡的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沒想到的是,兩個星期后,那兩個傷害過她的人就消失地干干凈凈。 同樣在膠皮行兇的那個夜晚,沐白得知明玉被殺后眼睛幾乎燒紅,和一幫同事連夜追趕殺人犯。再后來,就傳來了沐白中彈身亡的噩耗。
聽到噩耗的一瞬間,莊斐然腦子里轟然一聲,泰山壓一般,有一種叫做感情的純粹而真摯的東西碎了,心臟再也不復完整的模樣。
。。。。。。。。
莊斐然大吼一聲:“膠皮!別裝死,給我起來!”
黑影任她大呼小叫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莊斐然單膝跪地,一腿扣住他的脖頸,掰過他的臉。男人五官尖利,額頭一個一寸長的刀疤,果然是膠皮。
只是滿臉是血,暈了過去。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半個小時后,兩輛警車呼嘯而來。
刑偵大隊長鐘鵬遞給莊斐然一根煙,道:“沒想到休個年假也能破案,斐然,怎么回事?。俊?br />
莊斐然道:“膠皮被人從背后放了一槍,失血過多,不知道能活過來么。不管要殺膠皮的人是誰,總之我任務完成?!?br />
既然膠皮抓捕歸案,此案便了結(jié)了。至于誰放了膠皮冷槍,又是另一件案子了。
鐘鵬說:“斐然,你跟蹤這件案子一年多,都沒休息過。既然膠皮歸案,我放你一個月假,好好休息?!?br />
斐然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就這樣破了,疲憊地敬了個禮:“謝長官?!?br />
……
當年被未婚夫拋棄,被小三插足鬧得人盡皆知,誰不知道沐白跟她結(jié)婚前一天毀了婚約,然后沒多久就找了明玉?他們出事也是命該如此,可是斐然為了給他報仇一年來卻費了那么大心思!太累了!斐然心想,既然抓到了膠皮,也算解了自己的心結(jié)。以后好好過日子,不要想沐白了好不好?
莊斐然靜默了下,瞥頭看向天空,夜晚不知不覺來臨,天空更是一片神秘的黑暗,莊斐然心里突然有些空虛。
過了好一會兒,她靜靜地垂著腦袋,呢喃道:“沐白,你對不起我,不愛我,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你。我總是夢見你握著我的手在哭,說讓我給你報仇。這仇,我必然要幫你報。這是我跟你的感情,也因為我職業(yè)上的道義??墒牵裉靾罅顺?,我是不是可以擁有新生活了呢?”
想到這里,莊斐然忽然想回家了,現(xiàn)在對斐然來說,最重要的人莫過于妹妹小靜了??墒亲屗龥]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一輛黑的轎車從身邊緩慢地行使過去,最后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如果這是一輛普通的車,斐然倒不會注意,關(guān)鍵是,這輛車竟然是一輛世界只出產(chǎn)三十臺的馬車門式勞斯萊斯幻影!
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華車竟然會拐進一個臟亂破的小胡同?
天!不會是交易吧?這里是A城南區(qū),是A城最為混亂的地方。打架斗毆,交易,火買賣經(jīng)常在暗地里進行,因為政商黑道互相勾結(jié),警察廳對這個地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憑著警察的直覺,莊斐然還是多事地悄悄地跟了過去。
轎車在胡同深處停住。夜彌漫,昏黃的路燈針芒一樣傾瀉而下。
斐然貓著腰,隱藏在車窗下,耳朵貼著車門,終于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第一章 天降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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