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函心底都是憤懣,本以為已經(jīng)處理掉這個叫莊斐然的小警察,誰知道她命大,竟然登堂入室要嫁給唐司燁。
如果她不是及時趕回來,他們生米要做成熟飯了。
事情正一發(fā)不可收,而唐司燁卻始終不表態(tài),大家正不知道如何辦才好,忽然,一個穿著淡黃裙子的女孩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喬之函身邊,忽然揚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巴掌,直扇的喬之函后退了一大步。
喬之函還沒站穩(wěn),陶婉兒猛推了她一把,喬之函立刻跌倒在地,驚訝下她顧及形象沒有反抗,卻捂著肚子,“啊,我的孩子……你們小心弄掉唐家的長房長孫。”
喬之函捂著肚子,博取同情,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陶婉兒故意推她,但是并沒反抗,因為同情比耍狠要有用的多。如果不是她故意挨了這一頓揍,否則以陶婉兒這樣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動的了她這個黑道女鳳凰?
陶婉兒等于是為姐姐出頭了。
莊斐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實在不明白她自己的事,陶婉兒怎么那么義憤填膺。
好像被搶奪男人的女人是她一樣。
自己和陶婉兒的感情好像沒有好到這樣的地步吧,陶婉兒怎么可能為她出頭?
頓時,斐然明白了,婉兒喜歡唐司燁。
看著兩個女人為唐司燁爭得你死我亡。
斐然更加淡然了,甚至眉梢微蹙,透著淡淡的戲謔。新娘的氣場很淡,以至于這一刻很多人都忽視了新娘的想法。
斐然恨不得自己躲到角落里去,扭過頭卻發(fā)現(xiàn)唐司燁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那漆黑的狹長眼瞳似乎能看到她的眼眸深處。
忽然,他不動聲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對周崇光吩咐道:“送小喬回去。”又對滿臉憤怒和委屈的小喬道:“回去等我。我婚禮完了就去找你?!?br />
喬之函憤怒地瞪視他,周崇光卻拉住她,按住她的脈門,她動也不能動,就這樣被周崇光拉走了。
陶婉兒也被沈美鳳拉到座位上。大家都贊嘆著,陶家的婉兒小姐真是個仗義的好妹妹,為了姐姐兩肋插刀,名聲瞬間上到了峰,后來介紹相親的紅娘絡繹不絕,但是陶家二小姐是看不上眼。
其實,在陶婉兒第一眼看到唐司燁的時候,便相中了他,別的男人再也無法入眼了。
唐司燁淡淡地道:“這是一場鬧劇,大家當做不存在?;槎Y繼續(xù)進行?!?br />
神父已經(jīng)有些局促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唐司燁睇了神父一眼:“下一個環(huán)節(jié)是交換婚戒?!?br />
神父哦了一聲,慌忙道:“新郎新娘交換婚戒。”
唐司燁拿過新郎戒指直接套在自己手指上。他就是這樣的人,一旦決定做某事,就算單槍匹馬也會完成。
他眼里只有結果,從不關注過程。
莊斐然不住勾起角,出一絲鄙夷之。
還沒見過自己給自己戴婚戒的,男人倒是戴的理所應當。
莊斐然蜷縮著手指,遲遲不肯戴女戒,唐司燁固執(zhí)地睇著她,她也毫不示弱地瞪視著他。
半晌,他伸手抓住莊斐然的手,是給她也套了上去。
莊斐然憤怒地想把戒指下來,唐司燁道:“今天看到你的表現(xiàn),越發(fā)堅定了我想娶你的決心。莊斐然,你欠我債呢?還不起,就老實點?!?br />
莊斐然發(fā)誓,她再次討厭起了這個男人。
像是見面一樣討厭。
她任戒指待在自己手指上,不再下。
腦中卻想起一年前被沐白悔婚的畫面。那時候他住她的手指從她手指上是將婚戒下,手輕輕一揚,便把婚戒扔到了水溝里。
他那樣不屑,可是今天,這個叫唐司燁的男人卻阻止她將婚戒從她手指上下。
反差如此明顯,讓她產生了一絲錯覺。
原來,這個男人還是愿意與她結婚的。
其實她自從和沐白婚變后,一直那么卑微,她渴望婚姻把她從自卑中救贖。
唐司燁做到了,雖然這個婚插曲很多,甚至以后可能會面臨小三的麻煩。
但是她終于可以不再自卑了。
……
新郎新娘不管有怎樣的插曲,總算完成婚禮,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
莊斐然只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陷阱。
等人群散去,奔赴晚上的婚宴,唐司燁也放開了緊握住莊斐然的手。
莊斐然了被他疼了的手腕,冷冷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發(fā)地走出教堂。沒有人能明白此刻斐然復雜的心情。那樣心愿得償,又對未來驚惶不定的心情。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世上那么多明明沒有愛情,卻還要走到一起去結婚,因為他們缺少的只是一個結婚的儀式而已。
世俗看不上不結婚的,所以他們一定要結婚才能對得起世俗的眼睛。
她和唐司燁一樣不能免俗。
斐然想,雖然婚結了,但是心還是自己的。這樣,也很好。
“回來?!蹦腥嗽谒砗罄淅涞?。
“我不會參加晚上的晚宴的?!鼻f斐然也有自己的固執(zhí),雖然他們結婚了,但是她不是他的私有物,他沒有理由限制她的一切。
教堂的婚禮還夠丟人現(xiàn)眼么?她不想再在晚上的婚宴上丟人。
一群人吃吃喝喝的,她不想吃也不想喝。
唐司燁道:“如果不想去婚宴,那就回安瀾等我?!卑矠憚e墅是他的私人別墅,以后是他們的婚房。
莊斐然眉頭一皺,心底惱恨,不理他。他們結婚的前提是他是干凈的,可是他做的這些事情還是干凈的么?
她已經(jīng)完成婚禮了,已經(jīng)算是達成了跟他的約定。
他還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單獨行動?
而他走過來塞給她一把鑰匙:“我的車和房子都給你。你去等著我吧,有話跟你說?!?br />
“那你現(xiàn)在去哪?”莊斐然不住問:“有什么話不能現(xiàn)在說?”
“我自然去安小三?!彼鲪旱卣f道:“那些話現(xiàn)在跟你說了,你跑了怎么辦?”話畢,他轉身便走。
他的助手開過來一輛邁,他坐上邁揚長而去,把他的賓利車留給了莊斐然。
……
莊斐然并未開車,也并未回安瀾別墅,她反而回到了自己那個破舊卻溫馨的家。路上要經(jīng)過一個幽長的巷子。一輛黑的轎車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莊斐然步伐微頓,側臉看向身后,絢亮的車燈深處,一雙熟悉的眸正凝凝看著她。她的心微微一緊,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箍住,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叫李慕白的男人正坐在車廂里,儒雅的白襯衫,卡其褲,一身穿戴顯得高貴優(yōu)雅。
此刻,他深邃的視線正透過窗玻璃,深深地看著那個一身休閑裝扮的高挑女孩。
第二十章 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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